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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129年,60岁的馆陶公主刘嫖正享受着养子董偃的服侍。突然,刘嫖伸手,抚上眼前俊美少年的胸膛,眼神迷离。
董偃看向刘嫖,他心里挣扎了一刻钟,当即大力抱起了刘嫖,一步步走向了床边,然后纱帐落下。
一下子从义子变成了情人,董偃在公主府中的地位更是到达了顶峰,刘嫖对于董偃可谓是宠爱至极。
而且董偃想结交谁就结交谁,刘嫖十分愿意为他花钱铺路,即便董偃日花百金也无所谓。
整个公主府,甚至整个长安城,都知道长公主府里的这位“董君”,是刘嫖的心头肉、掌中宝。
但董偃从来没有恃宠而骄,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都是这位老妇人给的,董偃自然要好好守护好这份尊荣。
馆陶公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,她是汉文帝的亲闺女,汉景帝的亲姐姐,还是汉武帝的亲姑姑。
当年汉武帝能从众多皇子里脱颖而出当上太子,馆陶在背后帮着牵线搭桥,没少出力。她丈夫陈午死得早,守着偌大的公主府,虽说钱财无数、地位尊崇,可日子过得总觉得空落落的。
董偃能进府,还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,他娘带着他在长安街上卖珠子,刚好卖到公主府门口。
那时候董偃才十二三岁,长得粉雕玉琢,眼睛亮得像星星,馆陶一眼就看上了,跟他娘说“这孩子我留着养,保准让他以后有出息”,他娘哪敢拒绝,董偃就这么进了公主府。
馆陶对董偃是真上心,请了最好的先生教他读书写字,找了禁军里的教头教他骑马射箭,连穿衣吃饭都按公子哥的规格来。
董偃也机灵,学什么都快,长大以后更是出落得身高八尺,眉清目秀,待人接物又谦和,把馆陶哄得天天乐呵呵的。只是谁也没想到,这份“母子情”最后会变了味。
董偃心里门儿清,自己能从街头卖珠的穷小子,变成长安城人人巴结的“董君”,全靠馆陶。所以他从不敢摆架子,就算府里的下人都尊称他“董君”,他见了老仆人还是客客气气的。
有人偷偷议论他“靠女人上位”,他听见了也不恼,只是低头走过去。刘嫖要给他买田宅,他总说“够用就行”;要给他谋官,他又说“我没那本事,别给陛下添麻烦”。
其实他是怕,怕自己太张扬,惹了汉武帝不快——毕竟汉武帝是皇帝,馆陶再宠他,也抵不过皇权。
有一回汉武帝闲着没事,说要去公主府蹭饭。馆陶高兴坏了,让董偃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菜。
董偃端着菜出来的时候,紧张得手都在抖,给汉武帝行礼时头都快磕到地上了。汉武帝倒没为难他,还笑着说“早听说董君厨艺好,今日倒要尝尝”。
可席间东方朔跟着来了,一看见董偃就皱眉头,当着汉武帝的面说“董偃以养子之名私侍公主,违背礼教,要是陛下不整治,以后人人都学他,朝廷规矩还怎么立?”
汉武帝听了没说话,可从那以后,就很少再提“董君”了。
董偃知道自己失了圣心,心里越来越慌,吃不下睡不着,没几年就病倒了,三十刚出头就没了。
馆陶哭得死去活来,后来还特意上书汉武帝,说想死后跟董偃合葬在一块。汉武帝犹豫了半天,还是答应了。
其实说到底,董偃这辈子就是个可怜人。他看似风光,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自主权,一辈子都活在馆陶的庇护和权力的阴影里。
馆陶对他的“爱”,也带着几分占有欲——她需要一个年轻的、听话的人陪着自己,填补寂寞,也彰显自己的权势。
而当时的社会,对贵族女性的约束本就松,馆陶又是皇亲国戚,没人敢管她的事。可董偃不一样,他是男人,却要靠女人活着,注定要被人戳脊梁骨。到最后,他年纪轻轻就没了命,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。
信息来源:《史记·大宛列传》附《张骞传》、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、《汉书·外戚传上》、《西汉贵族女性生活与权力研究》(《史学月刊》2016年第8期)、《汉代“男宠”现象探析》(《中国史研究》2021年第2期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