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猪抖音同号
被比自己大47岁的女人包养是什么感觉?西汉董偃十来岁跟着母亲去馆陶公主府里卖珠钗。六十岁的刘嫖一眼就看上孙子辈的董偃。“这孩子的脖颈,比玉簪还精致。” 馆陶公主戴满珠光宝气的手指划董偃喉结时,他怀中的珠钗哗啦散落一地。
建元三年长安东市的寒风像刀子,刮得董偃补丁摞补丁的粗麻衣猎猎作响。他踮脚捧起褪色木匣,里头三支珠钗是他娘熬了七个通宵串的,换不来半斗糙米。
描金翟鸟纹广袖突然挡住去路,镶翡翠的护甲挑起他下巴:“模样倒俊,可愿随我吃香喝辣?”馆陶公主俯身时,浓烈的麝香混着老人味灌进他鼻腔。他娘扑通跪地,攥着三铢钱的手抖成秋风里的叶子:“公主开恩...孩子还小...”
当夜董偃被扒光按进香柏木浴桶,老嬷嬷拿鬃刷狠搓他后背:“公主府的狗都比外头人干净!”窗外飘来小婢嗤笑:“五十多的老寡妇养童养夫,羞先人哩!”十二岁的少年不懂“童养夫”何意,只死死攥住被扒下的粗布衣——那件沾着母亲泪痕的旧衣,转眼在铜盆里烧成飞灰。
“手腕要稳!”未央宫剑术教习的竹鞭抽在董偃腿上。他踉跄抓起镶满绿松石的青铜剑,突然想起去年此刻,自己握的是串珠子的麻绳。馆陶公主斜倚七宝榻轻笑:“赏西域葡萄酒!”
蜀锦裁衣必用吴郡绣娘,玉带扣定嵌于阗羊脂玉。当董偃背出《楚辞·招魂》,长公主摩挲他新冒的胡茬:“我的偃儿比彻儿(汉武帝)还出息。”——她亲手喂他龙肝凤髓,却抽掉了他脊梁里的硬骨头。某夜他醉酒推窗,听见巡夜老卒啐道:“娈童也配使银痰盂?”月光下少年抓起紫金冠要砸,指尖触到冰凉的宝石又颓然放下。笼中鸟早被富贵蚀了野性,连愤怒都镶着金边
汉武帝赐董偃“侍中”银印那日,大将军卫青当庭冷笑:“长公主养鹤都舍得给二千石俸禄!”更有游侠儿在酒肆唱:“窦太主,老来俏,罗帐压断董郎腰”——满城唾沫星子汇成海,足够淹死十个寒门子。
元朔三年上林苑夜宴,青铜仙鹤灯吐着滚滚黑烟。董偃跪献鹿角匕首时,禁卫突然暴喝:“董君卸剑!”
玉具剑“哐当”坠地,满座公卿目光如针。汉武帝把玩匕首轻笑:“听闻董君精于六博?”象牙骰在青玉樽里叮当乱响,董偃后背冷汗浸透云纹锦——馆陶公主正与鲜卑乐师耳语,绢扇掩面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陛下!”东方朔持戟出列声如炸雷,“董偃三斩之罪!”
“倡优媚主乱人伦,当斩!”(满堂哗然)
“诱君行商贾博戏,当斩!”(武帝敛笑)
“僭越礼制辱宗庙,当斩!”(董偃瘫软如泥)
馆陶公主蹙眉挥手:“朔儿醉矣,拖出去醒酒。”轻慢姿态像驱赶野狗——那一刻董偃看清自己本质:不过是老妇人消遣的活体手办。
元狩二年倒春寒,咳血的董偃蜷在白狐裘里。窗外飘来新宠的琵琶声,夹杂小婢讥诮:
“咳血还摔药盏,当自己仍是金饽饽呢?”
“公主新得的龟兹少年会跳胡旋舞,谁稀罕病痨鬼?”
弥留之际他恍惚回到十二岁那日。母亲攥着三铢钱跪在雪地里,馆陶公主的护甲划过他脖颈:“珠玉任你摔打。”少年怎知这富贵竟是淬毒蜜糖——他成了全长安最昂贵的宠物,连如厕都用金唾壶,却再不能独自走出公主府半步
《汉书》载:“董君宠由是日衰,至年三十而终。”侍女看见长公主抱着尸身枯坐整夜,天亮时却问:“前岁进贡的孔雀胆收在哪个椟里?”——她哭的不是爱人,是惋惜摔碎了一件把玩十八年的古董。
有人说:“馆陶公主放现在就是PUA宗师!先摧毁自尊再豢养成宠,够上《今日说法》连播半月”
也有网友说:“董偃像极被富婆包养的小明星——青春时拿身体换资源,人老珠黄后连碗粥都讨不到!”
“比‘老妻少夫’更可怕的是权力碾压!公主金丝编的笼子,比诏狱铁牢更难挣脱”
“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!董偃后期甚至主动帮公主物色新宠——被虐者最终成了帮凶”
太初元年馆陶公主薨逝时,陪葬品中有支褪色桃木珠钗。侍从说她弥留之际攥着钗子唤“偃儿”,却无人知晓——那正是当年买断寒门少年一生的卖身契。
2018年茂陵陪葬坑出土诡异冥器:赤金项圈锁着对青玉麻雀,雀爪刻“偃”字。X光扫描显示玉雀颈骨处有道裂痕——像极了被无形枷锁扼断的咽喉。
历史总在轮回:今有富豪送情人镶钻手机要求“秒回信息”,古有公主赐项圈宣告“此物有主”。所有物化他人的金枷锁,终将反噬成自缚的裹尸布——当我们在八卦"爷孙恋"时,可曾听见那对玉雀在博物馆展柜里的悲鸣?

